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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讲的鬼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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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讲的鬼故事(3) (第1/2页)

    我和她在附近的一家酒吧落座。

    橘红色的夕阳穿透密匝匝的树冠,倾泻出无数道细长的光纤,像冥冥中的千手活观音,将酒吧的窗玻璃涂染得斑斓迷蒙。

    她为自己点了一杯“血玛丽”,那血红色而且含着些微泡沫的液体在透明的酒杯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你刚才也打算去坐地铁么?”我故意这样问她。

    她恹恹的摇摇头,说:“我从来不坐地铁。在香港,那是很不富裕的人才坐的。”

    “是吗?那你从事什么工作?”我趁机问。

    “呵呵,想了解我么?”一丝古怪的微笑浮上她嘴角:“贵族学校教师。”

    “哦?”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她那天然妖冶的神韵似乎与我想象中的教师职业不太相称。

    她咽下一口血色液体,说:“我教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香港是个金钱社会。家长送孩子报考我们学校,我首先问孩子:你爸爸妈妈带你坐什么车来学校的?如果说是坐地铁,恐怕就与贵族学校无缘啦。”

    我沉默了。我分明感到她对我的蔑视。

    “告诉我吧,李莫染先生得了什么病?”她也许觉察到了我的不快,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地道。

    我摇摇头,对她说,梁博士想见见她,然后会告诉她所想知道的一切。

    她怏怏地凝视了我片刻,想了想,意兴阑珊地站起身,说:“那好吧,明天晚上九点,我们在他诊所附近的圣安德烈教堂门口见。”

    她袅娜地扭动起腰肢,向酒吧门外走去。末了,返身回眸,朝我投来桃花盛开般的一笑:“不见不散啊。”

    第二天夜晚九点,我和梁博士准时来到位于弥敦道的圣安德烈教堂门口,等待她的来临。

    弥敦道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下去。已经过了约定的半个小时,仍然没见她的芳踪。我们正在疑虑时,突然教堂那紧闭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在里边那微明的亮光中,我和梁博士依稀看见了穿着另一套玄色神秘晚装的她。

    我们迅速跨入教堂门内,就在那一刻,教堂内的灯光倏然熄灭,浓重的黑暗包围住我们。紧接着,我们听到教堂的门訇然一响,沉重地被关上了。

    陡然,一束青光不知从哪射来,冷冷地照在受难耶稣的十字架上,一注如同“血玛丽”的鲜血,从耶稣那垂死的头颅上方慢慢流淌下来,叉开许多分支,渐渐染红了耶稣的全身,一滴一滴地落到他光裸的脚上。随之一声凄厉的长啸,像猛然挨到一记鞭笞一样,在教堂深处响起。我的肩头突然感到有一个重物坠落,生硬冰凉,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又不甘沉默似的滚到我脚前,一如一具僵尸再也不动了。我低头借着微光看去,那是一条玉色大腿,然而她的关节不会弯曲,因为那是一条陈列服装用的模特儿大腿。面前,一排排黑色的长椅模糊地延伸,我怀疑那椅下不知还藏着些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谁在里边?!”我和梁博士大声责问,寻找着那些可怖物象的操纵者。

    没有回答。那束青光却痉挛了两下,倏地缩了回去,熄灭了。周围黑沉沉的一片,开始了死一般的静寂。猛然,一阵木板拖鞋的嗒嗒声从耶稣像后的帷幕中走出,朝我们愈逼愈近。我们闻到了薰衣草的香味,幽幽地飘忽着,虽然淡雅,却有些暧昧。我脑海中跳跃舞动着的那各式各样女鬼的形象就要在我眼前呼之欲出了!我一把拉住梁博士,本能地往门口逃去。

    我用劲开门,门已被反锁打不开,梁博士便拼命地用手捶门。

    那逼近的木板拖鞋突然不响了。但是我断定她就在我们面前。就在我们走投无路时,那教堂的门被外面的人悄悄推开,我们赶紧脱身而出,并紧紧地带上了那沉重的木门。

    一个神态诡异、穿着黑衫黑裤的老头站在门外,故作惊讶般的望着我们。我厉声问:“你是谁?”

    “我是风水先生啊,刚巧路过。”他阴冷的说,转而反攻道:“你们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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