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魔是什么 (第2/2页)
业了。
相处久了，她也说些有关于自己的事，跟瞎子说。瞎子不露脸，浑身用布条绑得严严实实，是个怪人，嗯，怪女人。
“魔，无药可救。”瞎子就是庄夫人，她的意见，与阿秀师父的意见，一致。
“是吗？”阿秀坐着，手撑额头，很颓废。
“是的。”庄夫人很肯定，不顾阿秀的感受。
阿秀捂着脸，要哭。
“说点好听的。”祝鹤出来了，她的身体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她谁也没说。
“好听的，通常不是实话。”庄夫人缓缓说道。
“我不想听实话。”祝鹤倒了杯茶，小口喝着。
三人坐在小院里的桌旁。
庄夫人伸出手，慢慢的往前伸，想要抓住桌子对面的祝鹤的手腕。
祝鹤停止喝茶的动作，眼神垂下，关注着庄夫人伸过来的手，她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往后缩，不让庄夫人抓住。
“你怕什么？”庄夫人收回了手。
“我怕死。”祝鹤接着喝茶。
“你还年轻。”庄夫人回道。
“我有病。”祝鹤直言不讳。
“有病……为何不治？”庄夫人问道。
“……”祝鹤无言。
阿秀放下手，瞧着祝鹤，想问又不敢问，她只是侍女，不能多问。
“别看我。”祝鹤眼睑低垂。
阿秀不看了。
“魔是什么？”祝鹤好奇。
阿秀也不知道，在她心目中，魔不是好东西，很坏很坏！
“魔由心生。”庄夫人缓声道。
祝鹤若有所思。
“魔是念，思念……执念成魔。”庄夫人继续说道，“魔在每个人的心中，每个人都可能变魔。”
“变了魔，就死定了吗？”祝鹤问道。
“不变魔你也会死，谁也不能长生不老。”庄夫人回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祝鹤叹道。
“魔的存在，是有原因的。当这个原因消失，魔也会消失。”庄夫人知道的不少。
“那……”阿秀又有希望了！能救阿斗了？
“别高兴太早。”庄夫人听出了阿秀的喜悦之情。
“啊？”阿秀脸色有点白，害怕。
“魔一消失，人就会死。”庄夫人说出实情，“所以，魔是无药可救的。”
“哦——”阿秀失望至极，垂下了头。
“……作为魔而活着，还是，作为人而死去……”祝鹤喃喃自语。
“不用纠结。这不是能选择的，而是别无选择。”庄夫人回道。
“是啊！有时候，真的，没得选。”祝鹤深有感触。
“在你可以选择的时候，快点选择，免得堵死自己所有的路……”庄夫人又伸出手，去抓祝鹤的手。
祝鹤又缩手。
“你选择逃避？”庄夫人问道，手掌摆在桌面，不收回。
祝鹤心里斗争了片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腕交给庄夫人。
庄夫人握住祝鹤的手腕，沉默良久，放开了，收手，不语。
祝鹤心情忐忑，等待着庄夫人的审判。
“祸福……难料。”庄夫人只说四个字。
有福？祝鹤自动忽略了“祸”，放松下来，面带微笑，说道：“不错了，不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