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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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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同病相怜 (第2/2页)

几岁,但是武功招式精妙,内力深厚,实不在我之下。我自幼父母双亡,也无兄弟姐妹,看到兄弟如此人才,不禁起了与兄弟结拜之意,我两结义之后,兄弟待我至诚,单是赠药治好众人一事,为兄就欠着兄弟好大一份人情。但此事事关我们汉人国运,我不敢不问兄弟,昨日李堂主所说海沙派派人刺杀国姓爷之事,是否属实。如今满清鞑子占领中国之势已经无可避免,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国姓爷手握重兵,拥朱姓后裔为帝,肩负兴复国家的重任和千万百姓的希望,如果海沙派真的要刺杀国姓爷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白月道:“我父白志恒本来是郑成功手下一名参将,一次奉命督催粮草,按我父亲计算的时日本可及时到达,却不想被郑成功身边一个侍卫假传军令,又去办了别的事情,便耽搁了几日,郑成功大怒,要将我父亲问斩,我父据实禀报,查明真相之后,郑成功便将假传军令之人行了军法,过了几日之后,又突然下军令说是我父亲虽是受人陷害,但总是有违军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我父亲两百军棍,可怜我父亲当时体弱多病,哪里受得了两百军棍,就此。。。”

    袁承志拍了拍白月的肩膀,说道:“兄弟休要伤心,我两原是同病相怜,我家里除了我以外,其余的人全都因为奸人的诬陷而被崇祯皇帝处斩。但是向来耳闻国姓爷治军严厉,赏罚分明,而且照兄弟适才所说,请恕我直言,国姓爷只是为了明军法而不得已如此,也怪不得国姓爷。”

    白月哼了一声,道:“要单是如此的话,我再混账,也不会有刺杀郑成功之心。我父亲死后,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有一天,一个曾受我父亲恩情的军官来看望我和我妈,对我们说了内情,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个假传军令之人仗着他的姐姐是国姓爷的小妾,平时对郑成功手下的小军官总是蛮横无理,颐指气使,我父亲看不惯他狗仗人势,便到郑成功跟前说过几次,郑成功因此他斥责了那人几次。那人便对我父亲怀恨在心,一直找机会陷害我父亲,没想到最后害我父亲不成,却作茧自缚,害的自己丢了性命,但郑成功的小妾却觉得是我父亲害死了他的弟弟,以死要挟郑成功,要郑成功杀了我父亲,于是才会在那人被行了军法几日之后,郑成功才再次下令罚我父亲二百军棍。我父跟随郑成功多年,为他出生入死,才会体弱多病,他岂会不知,竟然为了一个小妾的性命而杀我父亲,此仇我怎可不报。”

    袁承志听完白月所说,想道:“若兄弟所说属实,那国姓爷确实不算好汉。只是此时,国姓爷身负重任,怎可为了私仇,坏了国家大事,但是此话不便却现在讲出,只要白月兄弟不亲自去报仇,想国姓爷有郑永华和冯锡范两位在身边,定可保国姓爷安全。只有等以后慢慢再劝白月兄弟了。”

    袁承志想到此处,只听白月又问道:“对了,大哥,你怎么会来我们海沙派这南沙岛上?”

    袁承志便将自己拜师学艺,艺成下山之后,偶然被众人推为七省武林盟主,意外得到海外岛图,后来因为义兄李岩之死,对闯王心灰意冷,便出海寻岛直到遇到白月之前的事情向白月如实相告。

    白月叹道:“大哥拿得起放得下是个好汉,只是以大哥如此武功,在北方武林威望如此之高,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未免可惜。可惜兄弟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前几****接到扬州史可法大人的书信,信中道:‘鞑子自攻破北京之后,狂妄自大,由清帝顺治之叔多铎率八旗军队一路南下,所过之处皆望风而降,日前军队已过太原,吾预料鞑子军队不日即将抵达扬州,当此国家兴亡危急之刻,望贤兄以国家存亡为重,广邀同道众人助吾共同破敌,以救百姓与水火之中,可法虽不才,愿向天起誓,扬州与吾,城存与存,城亡与亡!”

    闯王李自成攻破居庸关之后,保定太守投降,当时北京已然岌岌可危,史可法听闻此消息,急率部下自扬州北上救援京师,谁知部队只到了淮河边上,便传来了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在景山自缢身亡的消息,史可法闻此消息,如天崩地塌一般,内心十分惭愧与自责,整日哀伤痛哭,觉得崇祯的死是因为自己救援不及,便有了求死之意,后来经同僚与部下劝导,重整心情,迎立福王,请命在扬州练兵,打算在此抵抗清兵,后来经幕僚提醒,便广发请援帖,希望各路人士能帮助同守扬州。

    史可法与白月的父亲白志恒本是同乡,自小熟识,史可法只知白志恒在国姓爷军中任参将,便也向白志恒发了此帖,寄望于白志恒可以带来援军,却不想此时白志恒已经去世,请援帖辗转到了白月手上。

    白月一直在疼惜父亲的英年早世,看到史可法发给父亲的请援帖,想起父亲在自己幼年时的敦敦教诲,便想替父亲去完成此事,此时向袁承志说了出来,自是希望袁承志能和自己一起去扬州帮助史可法大人共守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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