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二) (第2/2页)
清远道长,一直在武夷宫师父师叔们的监督之下,又刚刚体验到武学之道的乐趣,加之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如过去那样的不平之事,所以张诚看起来一直安分守己。
今日张诚因为婚事在即,师父特许下山,又恰巧碰到了这事,而张诚身为武夷宫大弟子的关门弟子,又身有他亲传的一身好武功,便情不自禁的想试试身手,便暗自决心,定要将这事管到底,本打算县令强行向田治庭摊派罪名的时候,自己正好大显身手,让这些贪官污吏尝尝苦头,谁知道这个县令早就将案件的原委在心里推断了个八九不离十,在堂上几乎没费任何气力就让田治庭说了实话,根本没有自己出手的机会,心情先坏了一大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堂上“啊”的一声,张诚转身一看,只见田治庭突然冲向堂上石阶,要撞头自尽,时间紧迫,不容多想,张诚一招“冯虚御风”使将出来,看似轻飘飘,却又似来了一阵疾风,正好吹着张诚到了田治庭即将撞到的石阶之前,张诚平素没有出手机会,碰到如此情况,更是不愿放过如此机会,双手早已聚力胸前,竟是武夷宫绝学“见素抱朴”,田治庭本以为自己必死,谁知却如撞到一团棉花一般,不但没有魂飞魄散,却反而感觉软绵绵的有些舒服,睁开眼,抬头一看,刚才在茶棚里的那个年轻人竟站在自己身前,田治庭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救了自己,心里突然一痛,又想起了妻子宁儿,只得继续嚎啕大哭。
张诚看看田治庭,也是无奈,心想:“你杀了人,我却无法救你。哎!”径直便往堂外走去。
县太爷走下堂来,追上张诚,说道:“壮士请慢走,感谢适才救人之德。”
张诚往县衙走时心里本就对这县令存了偏见,自打看到他将田治庭和张四一起拘捕的文书起,张诚更是打心眼里就认为这个县太爷同其他无数个大明朝的县官一样,也是个贪官,虽然自己当初也是被贪官害的背井离乡,他心里却不恨这个贪官,反而心里有一些感激,因为此时的张诚和当初离开家乡时早已是天差地别了,这是一个可以大显身手的机会,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恶气,也可以出在这个县太爷身上,谁知适才事情发展却让人大跌眼镜,这个县令不但并非是一个需要教训的贪官,还是个大大的清官,断案的本事简直还堪称一流,自己心里刚才一直认为理所当然的苦主-田治庭却成了杀人凶手,张诚一时接受不来,心里有气,便全都怪在了这个县太爷身上。
因此适才救了田治庭之时,县令问他姓名,他却故意假装没有听见,不做理会,此时县令追到他身前,请他留步,又口称感谢,整个县衙大堂除了十几名衙役站在堂上两侧,大堂中间也只有张诚和县令,张诚知道如果此刻再假装没有听见,便会立马得罪了这个县太爷,刚才以为县太爷是个贪官之时,心想就算自己得罪了这个县太爷,只要不被当场抓到,就算师父他们知道了也定然不会责怪自己,然而看过此官断完刚才的案子之后,想起县太爷那冰冷如剑的眼神,心里对这名县太爷有了一丝忌惮,不愿这么轻易就得罪于他,也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姓名与来历,便想着怎生将他骗过去,却又一想,这人哪里有这么好骗,弄不好要被当场拆穿,正在犹豫,只听县令又问道:“壮士为何不说话,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张诚心里便虽然万般不情愿,也只得转过身去,心一横,说道:“大人严重了,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劳大人挂齿,小人无名小辈,贱名怎么有辱大人清听。”
县太爷说道:“兄台太客气了,兄台如此武功,定非凡人,不知兄台姓名可否相告,下官宁天泽。”
张诚心里一喜:“我刚才将武功显露了出来,他以后必定会怀疑我是武夷宫的人,我装做文绉绉的,看他已然信了几分,他将来要是到武夷宫告状,问有没有一个武功又高,年纪又轻,说话却又像秀才的人,自有人会告诉他,没有这么一个人,他找不到我,定然会很生气,一定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