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四十四章拔刀相助 (第1/2页)
看着诸葛燕书走过来,解千愁笑着起身一抱拳:“不知官爷有何指教”话里透着客气,可是虚伪的笑容,配上他那两片极薄的嘴唇,好像都在嘲笑着眼前的少年,似乎在说,你也配叫官爷。
医者仁术也,一路上被少年用暴力对待,小明高喊了几句士可杀不可辱之后,就蔫蔫的不说话了,此时又和打了鸡血一样败部复活了,只见它一扇翅膀从诸葛燕书手里挣脱出来,飞到郎中的案桌上,对着解千愁说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尔辈如此重财轻义,与商贾何异,尔非人,实一猪狗也。
“这鸟骂我”解郎中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鹦鹉,哈哈哈,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本来就有些可笑,再加上人们都有意让解千愁尴尬,这三分的可笑更是被他们笑出了十分,一个额上贴着半块膏药的中年汉子,更是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大声道:“什么回春堂的狗神医,还没有人家一只鸟明事理”
解千愁气的面色煞白,回春堂豢养的那些打手得到他的眼色,又开始摩拳擦掌的做出种种凶恶状,这次百姓们不愿意再买账了,每个人心里都有把火,李铁牛母子的遭遇把这把火点燃了,鹦鹉的话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人们渐渐蠢蠢欲动起来。
这些黑心的郎中,一个老汉突然一瘸一拐的站出来,大声说道,去年我去宝箱县看儿子,回来的时候从骡子上摔下来,跌断了腿,当时被送到回春堂,身上带的银两不够,周潘那厮就拖拖拉拉的不肯给我医治,等到家人凑齐了钱,才给接了断骨,八十两银子就换了两片膏药,我霍老三这条命好险包住了,可腿瘸了,再也干不了活计,走不得远路,阴天下雨的,这腿疼起来,真是不想做人了,这个鸟兄弟说的是,什么悬壶济世,什么妙手回春,现在这些郎中眼里就只有白花花的银子,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
宝儿阿,一个布衣荆钗的妇人突然挥泪哭泣起来,都是娘没有用,你不过就是受了伤寒,如果有钱医治又怎么会丢了性命,你爹死在军中,又没有亲朋可以援手,娘本来拼着不要廉耻想去春绿楼,可惜人家只爱年轻姑娘,宝儿娘救不了你,娘救不了你阿,妇人越说越痛,突然倒地昏了过去。
“宝儿他娘,宝儿他娘” 一旁有相熟的女子看见妇人昏过去,急忙上来抢救,掐人中的掐人中,扇巴掌的扇巴掌,好不容易才把妇人救活,“娘对不起你阿,虽然醒了”想到前事妇人还是悲恸不已,口中犹自呢喃,泪眼婆娑的惨状让人不忍目睹。
解千愁的脸上气的更白,人们心中的怒火也烧的更高,先前那个额上有半块膏药的汉子,大步向前指着郎中骂道:“人家为了救儿子,甘愿去春绿楼卖身,你们这些郎中却只管在店里高坐,见钱眼开,拿财医病,也不管这银子里有多少血泪,你们如此爱财,不如叫家里妻女去春绿楼叫卖,那样赚钱不比现在痛快”
“还叫什么妻女,我看这郎中自己就是细皮嫩肉,干脆去春绿楼当兔子好了,你错了,春绿楼都不用去,直接在回春堂就行了,郎中会配药,屁股疼了贴几幅膏药,累了吃点龙精虎猛丸,高兴起来从早干到晚,春绿楼的姑娘每个月还有几天不方便,他却可以天天不打烊,很快春绿楼的生意就要被回春堂抢走了,对了当兔子叫解千愁就不合适了,爷爷给你起个艺名,就叫解小春”
场上颇多市井中人,一句句俏皮话说起来那叫一个顺溜,解千愁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想发作却怕众怒难犯,一瞥眼正看到鹦鹉和它的主人在那里相对偷笑,不由气道:“这位官爷,我们回春堂年年依法纳税,现在有刁民上门闹事,你身为捕快难道就这么听之任之”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何况众人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卖菊确实胜于卖药,尔不妨从之”诸葛燕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明又是抢先开口,解郎中的脸上又多了一层青色,正没处发怒,突然看见人群中的一道身影,解千愁不由大喜过望,奉大哥你在这里正好,快快来为兄弟做主。
“呵呵,县尊让我来你这拿点补药,没想到今天回春堂如此热闹”
笑声中,一看起来三十上下的中年人排开众人,和鸭子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同样的公服,诸葛燕书是一身布,此人却是一身绸,幞头上一颗硕大的金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人本是满脸堆笑,到了少年面前,脸却耷拉下来,诸葛燕书你平时就是这么巡查的,改天见了司徒,我倒要问他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奉捕头,少年心里骂着狗腿子,表面上却不得不故作恭敬的对那人抱拳行礼,衙门有三班衙役,自然就有三个捕头,奉无義是护衙那班的捕头,不仅与诸葛燕书的顶头上司司徒尚仁平起平坐,更深得乌头县令梁萧的器重,此人手上功夫了得,拍马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为了讨梁萧开心,奉无義和梁萧养的狗旺财结拜成了兄弟,衙门之人都在背后笑他,奉无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为了和自己的狗兄弟更加般配,一度还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奉旺色,好让上司财色兼收,最后还是梁萧不如他脸皮厚,生生拦了下来,此事才做罢。
不过经此一事,奉无義更得梁萧信重,在衙门中日渐跋扈,根本不把另外的两个捕头放在眼里,更把县衙中所有的衙役都当成了自己的手下,看见诸葛燕书毕恭毕敬的,以为少年服软了,心里得意,两撇鼠须兴奋的翘了起来:“还不把这些刁民驱散,解郎中还要给县尊调配补药呢,耽误了事情你吃罪的起吗”
权大一级压死人,诸葛燕书心有不甘,却不知该如何抗争,额上有膏药的汉子看不过去,开口道:“奉捕头何必为难这个小兄弟呢,实在是解千愁没有医德,这才激起了众怒,大家都是仗义执言,奉捕头不要冤枉了好人”奉无義是护衙捕头,名气远比少年捕快要大,听口气那汉子竟似认识他的。
“仗义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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