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眼线 (第1/2页)
贤妃惊叫一声,抓着明宗的袖子,哭了起来:“四郎,这是有人怕我再次怀孕分宠呢!四郎为阿阮做主!”
明宗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问道:“阿阮觉得这可能是谁?”
贤妃楚楚动人:“阿阮一介‘女’流,又不曾在宫中理事,一直都是闲人一个,哪里会知道这些?”
说着,看向那个一直等着发落的司‘药’司宫‘女’,怒喝:“贱婢!你还不快从实招来!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到底是谁让你把‘药’给了阿琚去害的崔修容?你不知道圣人有多么盼望孩子么?”
那宫‘女’脸‘色’木然,只是顺势跪倒,低头道:“婢子不曾害人,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婢子也不知道。”
明宗想了想,‘插’嘴问道:“这‘药’谁熬的?”
那宫‘女’低头:“婢子熬的。”
明宗竟然笑了笑,又问:“司‘药’司送来之后,也是你验看的?”
那宫‘女’停了停,‘露’出了一丝悔意:“是。往日一个相好的姐妹送过来的,拉着婢子聊了好一阵子天。婢子疏忽了。”
明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你在司‘药’司多久?”
那宫‘女’不假思索:“七个月。”
明宗仰头算了算,点点头:“也就是说,你是年前去的司‘药’司,之前在哪里?”
那宫‘女’的声音里莫名有一丝雀跃:“婢子之前在兴庆宫,跟着余姑姑手下的一位‘女’官姐姐学‘药’理。”
贤妃发现话题要歪,连忙问道:“你一直在兴庆宫?进宫之初在哪里?”
那宫‘女’又低下头去:“婢子在兴庆宫呆了近两年。进宫后先在各处学习,后来进了清宁宫,伺候前皇后邹娘娘。”
贤妃的‘唇’角微微一翘,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哼,我也不凭着这么点儿事就冤枉你们。我且问你,你在清宁宫是几等?”
那宫‘女’抬头看了贤妃一眼,面‘色’平静无‘波’:“婢子是三等。并没有近身伺候邹娘娘的资格。”
贤妃冷哼一声,笑道:“说得好!三等,并未近身伺候!哼!你去骗鬼吧!”
转头看着明宗,美丽的大眼睛里瞬间便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两滴豆大的泪珠滚落如‘花’面颊,无比凄美:“四郎,我还道我那苦命的孩子当真不是邹氏立意害的,可是你看看,如今她的旧宫人都‘混’到我身边来下‘药’了,怎么可能当年她没有害我之心?而且,这‘药’可也是害得崔修容滑胎的那一贴啊!您再怎么宠她,这种‘阴’险恶毒的事情,您可不能不管啊!”
明宗定定的看了贤妃半天,眼中情绪不明,慢慢开口问道:“你说邹氏害了崔漓的孩子。不过凭的是这御医说得一句两剂‘药’是一样的。但崔修容滑胎之后,她那盏水里的‘药’已经人尽皆知,你如何能肯定这不是别人偷得了‘药’方,转而拿来端给了你?”
贤妃低头哭泣,嘤嘤出声,哽咽道:“四郎已经宠信邹氏到了这步田地了么?是,仅凭一副‘药’方不能断人罪过,但她这个旧宫人呢?何况,沈昭容如何会把崔修容身边的小语二话不说便送往邹氏处?小语又怎么可能第一天进院子还不曾见过邹氏就替她挨了过贵太妃那一顿能要人命的杖责?还不是沈昭容压根就是听邹氏的命令行事,早就对崔修容身边的人了如指掌,然后才命沈昭容将‘药’给了阿琚——阿琚本是崔修容自幼服‘侍’的婢‘女’,可嫔妾听皇后娘娘‘私’下里说,若不是阿琚的父母家人被人威胁,她也不会用自己的一条‘性’命去害崔修容的胎。那挟持的人不是又神秘失踪了么?这偌大的京城,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不是羽卫的总管沈迈又能是谁?圣人还护着她们!嫔妾和崔修容,这可是两个孩子呢!您都不在乎了吗?”
明宗盯着她,表情怪异,半天才道:“阿阮,自你入府,我待你如何?”
贤妃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明宗,忘了哭泣,口中却下意识地回答:“四郎待阿阮宠爱有加,君恩似海。”
明宗微微地挑了眉,又问:“那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胃口,陷害邹充仪还不算,竟然还想连沈家都拉下去?”
贤妃腮上顿时一紧,连忙又低下头捂着脸放声大哭:“谁要害沈家的?是她们要害我!不然我哪里会这样胡想‘乱’想的!我的孩子没了,圣人爱上新人了,好容易再来看我一回,她们还给我端了这种‘药’来,我怎么就不能猜测一下到底是谁用了什么手段到底想要把我们这些有孕的嫔妃都怎么样了?四郎这话,也太伤人心了!”
明宗却不放过她,拉下去她掩着脸的双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逼’着她用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对着自己的眼睛,疑问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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