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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一代虎将 功耀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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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 一代虎将 功耀千秋 (第1/2页)

李元霸拍着肚子从伙房里走出来,不时的咂巴着嘴,仿佛意犹未尽。身后跟着几个同袍,其中一个二十出头,比他稍矮,四方大脸,轮廓分明,十分精壮,见他这模样,笑道:“老三,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我不多吃点能撑到晚上吗?你是不知道,那豆腐……算了,我现在提到这俩字都头晕。”李元霸摇了摇头,鸡蛋劫刚度过,现在豆腐劫又来了。不过好在,鸡蛋练熟以后,抛豆腐要容易得多了。

    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当他穿越到这个时代,附身在别人躯体上时,身体和精神并不是马上就融为一体的,这需要有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所有能力都会受到限制,到了一定的时间才会完全恢复。

    刘弘基这种训练方法,目的在于集中他的精神,锻炼他的意志。恰好也加速了精神和躯体的融合速度,一举两得。

    “你慢慢练吧。对了,明天的战例策问,希望你能赢得了我。”那位同袍抱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走开了。此人名叫杨卓,比李元霸早来许久,上次讲武堂考核,学科第一名就是他。

    “哈哈,真嚣张!你等着,总有一天超过你!”李元霸大笑起来。笑声未停,却见刘弘基匆匆赶来,人还没到,就冲他招了招手。

    李元霸迎了上去,问道:“刘教头,有什么事?”

    “走,跟我进城办点事。”刘弘基说罢转身就走。李元霸一愣,进城办事?前些天史郎将才下了命令,所有学生假期一律取消,除有任务外,不得离开讲武堂。现在要进城,应该先向郎将报备吧?

    等他追上去询问方才得知,刘弘基已经替他告过假了。当下无话,二人取了战马,到门口岗哨处验证了批文,直奔马邑而去。路上,刘弘基也不说去办什么事,李元霸只当是机密任务,也不多问。

    不多时进入马邑,李元霸发现街上行人较之过去少了许多,他们以前喝酒那家酒肆生意也冷清不少,估计是与局势不稳有关。

    来到城西北角,此处却是郡兵营区,军事重地。刘弘基表明身份,通行无阻。入门便是校场,难以计数的将士们正在操练,呼声震天。这些训练跟讲武堂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倒是场有一名军官正手执令旗,引数百卫士演练阵法,引起了李元霸的注意。

    “这边走。”正看得出神,刘弘基拉了他一把。踏入校场边阶级,投一排低矮的瓦房而去。远远便听见那边传来铁器锤打之声,想来应该是铸造兵器的场所。

    来到一扇门前,刘弘基停下脚步,朝里面望了一阵,说道:“就是这里。”言毕,与李元霸先后入内。这的确是一间兵器作坊,方圆几丈,十分宽敞,有七八具火炉,数十工匠,全部加紧赶工。

    完工的和未完工的兵器,到处都是,以刀枪为多。二人来到最里面一具火炉前,只见五名工匠通力协作,正在锻打一柄大刀。而一个须发皆白,年逾花甲的老者在旁边不时指点,全神贯注,熊熊炉火映照出他苍老的脸庞,竟如风干的橘皮一般,没一处平整的地方。

    李元霸心里暗想,难道是要替我铸造兵器?

    刘弘基走上前去,抱拳行礼,冲那老者恭敬的叫道:“东方先生。”这个时代,能让人尊称为先生的,不是饱学之士,就是儒门宿老。而刘弘基却叫一个老工匠先生,想必对方有些过人之处。

    那老者正是史怀义推荐的东方良,扭头看了一眼刘弘基,又看了一眼李元霸,什么也没说,继续指点工匠们铸造兵器。

    二人等了好大一阵,那东方良才说道:“跟我来吧。”说完,便向工房后面走去,推开墙上的一道门,后面是一条阴暗的走廊,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那老者让二人走在前面,他在最后,李元霸觉得奇怪,他是主人,不是应该在前面带路的么?正不解时,突觉背后有风袭来,他灵巧的一闪,伸手抓去!手中像是握住了一块坚硬的岩石,李元霸知道,这是那老者的手。

    “反应还算快。”黑暗中,东方良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抽回手,绕过他,在前面带路。

    走廊的尽头,隐隐有光透出,等走出去才发现,这里是一处简陋的小院。东方良将他二人引入左手边一处房中坐定,倒上茶水。

    “不知日前所托之事,先生是否完工?”刘弘基是个急性子,茶也没喝便开口问道。

    东方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不急不徐的放下,目光落在李元霸身上:“就是替他铸造的么?”

    “正是,日前与先生约定之期已到,特来……”刘弘基话未说完。却被东方良一口打断:“兵器倒是铸造完成,可想拿走,却没有那么简单。”

    李元霸替他们说话的时候,打量房中陈设,都是十分简陋,一桌数床,几张垫席,还有一副兵器架,仅此而已。但那东方良所坐的地方,旁边却有一堆东西,上面覆盖着布幔,从外形上难以看出端倪,不知何物。

    “这是自然,先生多年不操铸锤,此番看郎将面上重新出山,酬金自然少不了。”刘弘基以为他是要讨要工钱,当下一边笑,一边伸手去取钱袋。

    东方良眉头一皱:“酬金?你以为有钱就能请得动我?”

    “那先生的意思是……”刘弘基疑惑的问道。

    东方良不再说话,伸手掀开身边布幔,那堆东西露出了本来面目。李元霸一瞧,顿时两眼放光,喜上眉梢!那是一对巨锤!

    东方良将手一摊,示意李元霸来取。后者当即起身走了过去,只见那对巨锤,每柄长约五尺,锤柄有擀面杖粗细,锤身呈椭圆形,锤肚部分粗如脸盆。也不知用了什么工艺,巨锤略显黑色。

    俯下身去,一手抓住一支锤,李元霸竟有些激动。东方良在旁边看着,却以为他力气不够,问道:“怎么,提不起来?”他刚说完,李元霸就已经将那对巨锤提在手中。

    本以为巨锤这种东西,肯定做工粗糙,能用就行。但这对锤做工却极其细致,锤柄底顶有一个如水杯倒扣的防滑处。锤柄与锤体相接处,都有两处龙头吞口,栩栩如生,竟像是两条巨龙在争夺龙珠一般。而锤体上,布有数十块凸起部分,应该是为了增加杀伤力。

    刘弘基看得有些发呆,这三百多斤的巨锤提在李元霸手中,竟轻如无物!

    “先生鬼斧神工,这对巨锤当真骇人!”刘弘基脱口赞道。

    东方良却并不见惊异之色,平淡的说道:“力气倒是不小,可光是力气大还不配使用这对逆龙锤。”

    李元霸一听,当即问道:“那请教先生,要怎么样才配使用这对巨锤?”

    东方良并不回答,站起身来,从旁边兵器架上取下一柄砍山大斧,执在手中。没想到他这把年纪,还能提动如此沉重的兵器。

    李元霸以为他要和自己比试,刚想说话,冷不防对方一斧劈来!刘弘基大惊,大声喝道:“先生……”

    只听当一声巨响,李元霸挥动左手巨锤一砸,那柄砍山大斧竟裂成两段,其中一段弹射出去,砸破窗户,落入院中。

    东方良虎口发麻,连退两步,心中暗暗吃惊。他年轻时,也以力大闻名,使得动百八十斤兵器。可李元霸这种神力,当真为平生所仅见!

    刘弘基当然知道李元霸并未用全力,但还是喝斥道:“休得无理!”

    东方良扔掉残斧,又从桌上拿起一个核桃,放在桌沿边:“砸碎外壳,用右手锤。”这未免强人所难了,核桃虽坚硬,能跟沉重的巨锤相比么?这一锤下去,石头也成粉末,何况桃壳?而且东方良似乎发现了李元霸刚才用的是左手,左手的力气总比右手小一些的。

    刘弘基也不禁变色,李元霸力气大,要打断兵器易如反掌。可这砸核桃还不伤果肉,考的却不是蛮力,而是巧劲,万一用力过度,别说核桃,就这桌子也给砸得稀烂。

    李元霸看了那核桃一眼,抡起右手锤狠命砸下!刘弘基吓了一大跳,赶紧站起身来,免得误伤。却听一声脆响,那右手巨锤恰好停在核桃上,桌子纹丝不动!连茶水也仅仅是轻微的动荡了一下!

    这样一来,就连东方良也不禁赞叹道:“好!好!一身神力控制自如,了不得!”

    “哈哈!东方先生有所不知,我这学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把一身怪力练得收放自如,也真是难为他,总算出了丁点成绩了。”刘弘基颇为得意的笑道。

    东方良微微颔首:“好,请坐。”

    三人再度坐下,刘弘基本以来该付钱走人了,却听东方良说道:“你将来必定可以勇冠三军,但这还是不足以使用逆龙锤。”

    李元霸好像不着急,笑道:“先生若还想考验我,尽管出题目。”

    “东方先生,我请您铸锤,付清工钱也就是了。你如此刁难,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刘弘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前些日子来请他重操铸锤时,就已经好话说尽,只差没有叫他亲爷爷了。现在来取锤,还推三阻四,这老头脾气当真古怪得紧!

    东方良并不理他,而是向李元霸问道:“我听说你是讲武堂得意门生,学科考核名列第二,这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成绩。将贵在谋,而不在勇,你为什么执意要使巨锤?”

    李元霸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先生的话固然有理,可作为指挥将领,应该能披坚执锐,身先士卒,与部属同甘苦,共患难。每战冲锋在前,撤退在后,激励全军士气。这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

    东方良听罢,注视着他良久,一言不发。

    李元霸笑了笑,又添上一句:“我书读得少,就是想作儒将也作不了,哈哈。”

    东方良还是不说话,低下头去,端起茶杯递到嘴边,却一滴没喝。刘弘基发现他手在颤抖,大疑不解,遂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哦,没,没事。”东方良放下茶杯,脸上有了笑容。“我现在总算明白史郎将为什么对他另眼相看。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和当初大将军训诫我们时一模一样。”他口中的大将军,想必就是史怀义的父亲,史万岁。

    李元霸想起那天在校场上,史怀义的神情言谈,又想想史万岁的下场,心中不禁感叹。如此绝代之勇将,没死在战场上,倒因为皇帝的一时震怒,落得个暴杀朝堂的结局。杨坚也不过是个人,竟然一念之间,就决定臣子的生死。

    杨广这个作儿子的,比起他父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大隋天下,要是不沦陷,那才叫没天理。

    “李元霸,你的确配用这对逆龙巨锤,现在,这对锤归你了。”东方良的表情十分严肃。

    李元霸见状,也正色道:“先生辛苦了。”

    “东方先生,不知该会你多少酬金?”刘弘基取出钱袋,那里面有当初李世民交给他的五十两银子。

    “一百两整。”东方良此话一出,刘弘基竟怀疑自己听错了。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打仗一把兵器,就算工艺再考究,做工再精细,用料再贵重,也不过几两银子而已。就算你是名师名匠,巨锤用料庞大,二十两顶天了。

    “先生莫非在说笑?”刘弘基不满的问道。

    “说笑?这对锤,我亲自动手,十几名工匠合作。选用上等炒钢,反复锻打两百七十九次,才炼出‘百炼钢’。你恐怕不知道,十八般兵器里,最难铸的是巨锤,我们的行话叫十锤九裂。收你一百两银子,已经是便宜了,只因我喜欢这年轻人。若是旁人来……”东方良笑道。

    刘弘基不说话了,他没想到这锤是用“百炼钢”铸造的。所谓“百炼钢”,就是将炒钢反复折叠锻打,去除其中杂质。每锻打一轮,就称一次重量。如此反复数十上百次,直到重量不再减少,才算成功。而这对锤竟反复锻打了近三百次,的确是值一百两银子。

    他取出李世民交付的五十两银子,又自掏腰包添上五十两。他一个六品官,俸禄不过九十石,五十两银子已经不是小数目了。

    李元霸见刘弘基替他付钱,赶紧挡住,取出自己的钱袋道:“我的兵器怎么能让教头破费?我有银两。”

    “一边去!少在这儿充大头,我在轮得到你给钱?”刘弘基一把推开他,将银两交到东方良手中。李元霸倒也是个痛快人,心想着找机会把这一百两银子用到他身上就是了。

    二人起身就要告辞,东方良没有回应,当二人已经转身向外走去时,他突然叫道:“慢。”

    “怎么?莫非银两不足称?”刘弘基问道。

    东方良起身,走到墙边,打开一扇壁橱,从里面取出一件东西来。约有近四尺长,两寸宽,也裹着布。他将布一层一层撤开,露面那东西来,原来是一把横刀。

    所谓横刀,是军中无论官兵都佩带的防身利器。横刀是后世日本武士刀的祖先,所不同的是,横刀没有弯曲的弧度,完全笔直。同样为双手握柄。

    但这把横刀,却与普通的不同。普通横刀,不过三尺左右,这把却有近四尺。普通横刀,宽约两指,这把却是三指宽,显然是为力大者所铸。

    “此刀我铸成多年,一直未曾使用,你力气大,制式横刀恐怕不称手,拿去用吧。”东方良单手将刀递过。

    刘弘基笑道:“我身上可再没银子给你了。”

    “免费奉送,只需你多多杀敌立功,就算付了刀资了。”东方良也笑了起来。

    当下,李元霸手提一对巨锤,腰间左右两边各配一把横刀,威风八面。刘弘基看在眼里,也是啧啧称奇,就这模样,往战场上一杵,还不等动手,光气势就已经震慑敌人了。

    谢过东方良后,两人告辞离开,踏入工房时,那满屋子的工匠被唬得大惊失色。前些日子师父亲手铸造的这对巨锤,原来就是给这小子用?

    “你们躲着我干什么?我又不吃人。”见那些工匠在他经过时,都躲得远远的,李元霸苦笑道。也怪不得人家如此害怕,就他那巨锤,要是被冤枉打上一下,不死也瘫,下半辈子就在床上过吧。

    经过校场时,那些久经战阵的将士也被李元霸的兵器所吸引,连那操练阵法的卫士们也不专心了,纷纷转头观望,窃窃私语。

    “刘弘基,旁边那是谁?他手里的锤怕是空心的吧?”那手执领旗的军官远远叫道。

    “你过来接一锤试试,我保你终生难忘,前提是你还有命的话,哈哈!”刘弘基仰天大笑,为人师表的那种成就感,显露无疑。

    出了营区,师生二人跨上战马,便要回讲武堂。那街上的行人见李元霸左边一把刀,右边一把刀,单手握着两柄硕大的巨锤,叹为观止,都停下脚步,指指点点。

    “怎么样?露脸吧?”刘弘基取笑道。

    李元霸正要说话,突然一骑从身边飞奔而过,那背影看着眼熟,那不是周奉义教头么?他送学生去绛郡,怎么才回来?哎,他怎么一只手牵缰绳?

    刘弘基也发现了,大声唤道:“周兄!”

    前面那骑生生勒住,二人赶上前去,赫然发现,周教头一只左手齐腕不见了!

    “周兄,你的左手……”刘弘基失声问道。

    那周奉义彪形大汉,如熊虎一般,此时脸上满是忿愤之色,切齿道:“我送学生赴绛州剿贼军中,回来的途中遭遇贼寇,我力战脱逃。不想,将至太原时,又遇贼兵。战马被射死,只得步战突围。可惜寡不敌众,被一身长九尺,腰大数围的贼将持厚背砍山刀斩断右手。若非唐公亲率勇士相救,我只怕是回不来了。”

    刘李二人听罢,齐齐变色。河东一带,已经乱到如此地步了?

    “唐公不是一直率军在围剿贼人么?怎会猖獗到如此地步?”刘弘基质疑道。

    周奉义摇头叹道:“绛州匪首敬盘陀,柴保昌,聚众数万,侵扰山西。天子派遣民部尚书樊子盖征剿。那尚书大人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有人看到大军开来,恐惧自首的,不管老少一律坑杀。民怨沸腾,群起反抗,官军连战连败,唉……”

    刘弘基扭头看了李元霸一眼,两人都说不出话来。哪有这样镇压的?剿抚剿抚,边剿边抚嘛,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杀,这种官军比土匪还狠,老百姓怎么可能不反抗?

    “汾晋之间,贼兵已达数十万众,朝廷兵力严重不足。已经有人建议要从马邑分兵剿贼,但边陲重镇,不能擅动。我这次回来,就是传达唐公军令,征调讲武堂所有人手赴太原助战。”周奉义说罢,不敢再耽误,一提缰绳,向城外奔去。

    要动用讲武堂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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