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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男人为什么要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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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八章 男人为什么要爱女人? (第2/2页)

到工会势力不强大的地方去。”

    晚上,罗纳德找到了温特劳布在米高梅的下属,负责制片业务的一位高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合适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弗吉尼亚或者新泽西,那里的建筑物外观,和纽约都属于老式的新古典主义风格,不会穿帮。这两个州的工会势力也相对较弱。

    另一个是加拿大的多伦多,那里的街景,和阿美利加非常相似,房屋的内部样式也和纽约有类似的地方。现在非常多的当代戏,七大制片厂都放在了加拿大的多伦多或者蒙特利尔拍摄。

    并且,工会在得知你们不在纽约棚拍以后,第一时间可能也想不到你们跑去了北方邻居那里。”

    “你为我办好这件事情,好吗?”

    罗纳德一听,既然有这么好的地方,那还不赶紧去?反正加上运费,酒店费用,摄影棚内重新搭景的费用,所有的钱,还不如能够随意加班,节省下来的成本。

    毕竟电影拍摄这个行业,最重要的是按照时间安排来,不按照计划拍摄,这才是最大的浪费预算的黑洞。

    米高梅对这部电影还是很支持的,很快把布景队伍和材料,一股脑的空运去了多伦多,在那里租用了一间大摄影棚,开始搭建洛雷塔家里的大房子,她未婚夫弟弟罗尼在面包房二楼的公寓,和其他一些室内场景。

    预计三周时间,可以搭建完成所有的布景。其实他们还很高兴,现在业内都知道,在多伦多拍摄棚内戏,由于可以加班赶工,基本都可以节省出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时间。

    这点时间上的节省,带来的是人员的工资,设备的租金的大幅度下降。与之相比,一些运费,和新搭景的增加的成本,都只能算是小钱。

    时间正好,等搭景完的时候,罗纳德也可以基本完成在纽约的外景的拍摄,然后在圣诞节假期之后,和剧组其他人一起移师多伦多。

    ……

    在此之前,拍摄还在纽约的各处街景是继续。

    这天拍摄的,是洛雷塔家里的一个场景。

    洛雷塔从杂货店带了香槟回家,想和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是到了家里,却发现个人都有个人的烦恼,似乎没有人为她再次结婚而感到高兴。

    一开始见到的是二楼木质楼梯上的老头子。

    费多尔·夏里亚宾一双老眼,有点浑浊,正好在摄影机里呈现出一个有点老糊涂的爷爷的形象。

    他看到了雪儿扮演的洛雷塔回家,和她没说什么,反而对着她身后的几条狗大呼小叫。

    一会儿时间,他们都急冲冲的绕过了洛雷塔,冲上了楼梯,和老头子一起去了房间。

    “cut!”

    罗纳德对费多尔·夏里亚宾的表演向来不加任何干涉,他不需要自己任何提点,就知道一场戏的最佳表现方式是什么样。

    要不是他耳聋的厉害,罗纳德其实是挺想和他一起讨论一些困难的戏份的演法的。

    但是老头子有的时候聋的要好几次才大致明白罗纳德的问题,所以罗纳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只要费多尔·夏里亚宾能够把自己的角色演好,也就不要求什么额外的了。

    “真的奇怪了,怎么他一和雪儿,或者奥林匹亚·杜卡斯基搭戏,就好像一点不耳聋。和我说话的时候,就要费很大的力气。”

    罗纳德在摄影机后面的小显示屏上,看到了一段实时的黑白影像。这是刚才的那一条,在录像机上回放的结果。

    罗纳德小声的嘟囔,还是被摄影指导大卫·沃特金听到了。

    “这些演员都有魔力的,一旦你叫了a,他们就好象有第六感,能够感知到对手戏演员的一举一动。”大卫·沃特金向来是拍摄这种很考验演技的对手戏的摄影师,他给了罗纳德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嗯,这么说也对”,罗纳德挠挠头,“但是他肯定有什么秘诀。”

    ……

    摄影机换到了二楼,父亲考斯莫的扮演者文森特·加迪尼亚,穿着竖条纹的睡衣,戴着厚厚的眼镜,正坐在拐角的躺椅上,听着唱片里的老歌。

    “这时,电话响了,我跳了起来

    当我抓住电话时,我祈祷

    让它成为他,哦,亲爱的上帝

    必须是他,否则我就会死

    否则我就死了”

    “爸,你怎么在这里睡了?妈妈呢?”

    洛雷塔进入了镜头,她坐在父亲考斯莫的旁边,一句问话,惊醒了正在听着薇琪·卡尔的老歌“这一定是他(it  must  be  him)”的考斯莫。

    “我睡不着了,我可能快死了,睡觉都睡不着。”

    “爸,我有个消息要宣布。”

    “好!我们去厨房。”考斯莫一脸震惊,女儿上次说有个消息,还是前夫出了交通意外。”

    洛雷塔把香槟打开,倒了两杯。考斯莫在每个杯子里放了一块方糖,等气泡升起,和女儿碰杯。

    “我要结婚了。”洛雷塔见气氛合适,也就宣布了喜讯。

    “又来?”考斯莫好像更多的是惊吓。

    “是啊!”

    “你以前不是结过吗?又不成功。”

    “那是因为我丈夫死了。”

    “什么杀了他?”

    “他被一辆公交车撞死了。”洛雷塔设想倒了父亲会这样的反应,所以表现的很从容。

    “不!不是被车撞死的,他是因为走霉运。”考斯莫很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手心向上,五指并拢。

    “我和你妈结婚了五十二年,谁也没死。你呢?结婚了两年,就死了老公,你不适合结婚,别结了。”

    “你要和谁结婚?”考斯莫见女儿一脸坚持,又找了一个理由。

    “强尼,强尼·卡马雷里”洛雷塔说出了未婚夫的名字。

    “强尼?强尼!”父亲考斯莫激动了,“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对了为什么不是他来和我说你们的这件事情?”

    “因为他母亲快死了,他要会西西里看他。”洛雷塔也急了,父亲考斯莫又想推脱,不付婚礼的费用。她加快了语速,也把双手举起,五指并拢的做起了手势。

    “看……看……又是走霉运,你不适合结婚!”

    “你得给我办婚礼,送我出嫁。上次你就没有送我出嫁,要是你送了,也许我就不会走霉运了。而且强尼还跪下来求婚的。”

    “他跪下来了?戒指呢?”父亲考斯莫还在找不合规矩的地方,他不想女儿结婚。阿美利加人,特别是意大利裔,要负责出嫁的女儿的婚礼的所有费用。

    这对中产人家,也是一大笔费用。更何况靠着小聪明做小五金生意的考斯莫。

    “是的,你看,这部就是戒指?”

    “这就是求婚戒指?这是意大利男人戴的尾戒,是个玩具!”

    “这是临时的!他回来会换一个好的!”

    “临时的,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临时的,包括婚姻。”

    “哼!”

    “哼!找你妈去说吧。”

    父女俩不欢而散。

    “cut!”

    罗纳德叫停了拍摄,这场戏两位演员排练了很久,台词说的又快又急,充满了情绪。

    就好像两条鱼在互相追逐对方的尾巴,一个人说完一句话以后,不等停顿,马上另一个人就接上,堵住对方的说辞。

    出了尚利的剧本写的精彩,雪儿和文森特·加迪尼亚两位演员,没有完全靠排练来联系这种要求很高的节奏配合。

    两人完全进入的角色,靠着人类的本能,在出演这场戏。

    当然,对手戏的基础,还是得过阿美利加戏剧最高奖项的文森特·加迪尼亚,他每次都能把雪儿稍微不准确的节奏,靠自己的台词和动作,调整到位,然后很舒服的还回去,让雪儿接起来很容易。

    ……

    又过了两个小时,摄影机来到了卧室。灯光组做好了日光灯的模拟。

    “a!”

    “罗斯,罗斯……罗斯……”

    考斯莫叫着老婆的名字,和女儿一起进了卧室。

    “谁死了?”洛雷塔的母亲从睡梦中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死了。

    奥林匹亚·杜卡基斯打开了卧床头的台灯,灯光组靠一个元器件,停顿了半秒钟,给观众一个开关和灯亮之间时差的感觉。

    虽然日常生活里,开关和灯光并没有时差,但是观众在看电影的时候,却更加习惯这种套路。

    “没人死,洛雷塔要结婚了。”

    “又来?”罗斯也吃了一惊,然后她问道,“强尼?强尼·卡马雷里?”

    母亲确实比父亲更加了解自己的女儿。

    “你爱他吗?”

    “不爱。”

    “哦,那就好。如果你爱他,他就会不停的折磨你,因为他知道他们可以。”说着,罗斯的扮演者奥林匹亚·杜卡基斯看了一眼后面的考斯莫的扮演者文森特·加迪尼亚。

    “啧……”,罗纳德在镜头后面看个正着。

    奥林匹亚·杜卡基斯的节奏,比文森特·加迪尼亚还要完美。

    她在床上和女儿对话,还要一语双关的讽刺老公考斯莫。这种三人的对话场景,要保持节奏,比两人场景要难很多倍。

    奥林匹亚·杜卡基斯却很有水平的分配了在老公和女儿身上的注意力,一下子把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种不知不觉抢戏的能力,还是很有水平的。而且扮演女儿的雪儿,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抢戏不高兴。

    奥林匹亚·杜卡基斯的反应越好,等下雪儿的反应就越强烈,这种反应是自然天成的被杜卡基斯带起来的。

    “那你喜欢他吗?”母亲罗斯又问了洛雷塔第二个问题。

    “我喜欢他,他是个很甜的人。”

    母亲罗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有个喜欢自己女儿,胜过自己女儿喜欢对方的女婿,真的是不错。

    “这次,我要在教堂结婚,我要办正式的婚宴。”洛雷塔在母亲面前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哈,那这钱谁来出?”奥林匹亚·杜卡基斯的眼皮,轻轻向上一抬,注意力马上被引导到了后面当背景的丈夫考斯莫身上。

    “这种举重若轻的表演,一眨眼睛都能调动观众,真的是很好啊。”罗纳德对朱莉娅·泰勒的选角越来越满意。

    选角选的好,之后开拍的时候的演技指导就越方便。

    “爸爸要为女儿的婚礼出钱。”

    “我不出,我没钱。”考斯莫不干了,马上走人,从现场溜之大吉。

    “你不是没钱,你就是吝啬,你比罗斯福大统领还有钱,但是一个字不舍得出。”母亲罗斯也抱怨了丈夫一句。

    “这是父亲的职责,女儿出嫁的婚礼,都是父亲出钱。”

    考斯莫的人已经逃到了楼梯上,“我没钱,我不出。”

    “我告诉自己该做的都做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做一个傻瓜

    在球场上玩得很开心

    耍酷的时候很容易”

    那首老歌又开始响起。

    这是录音组在墙壁外面放着录音。

    “他又去听薇琪·卡尔的那首该死的歌,他上床了脸碰都不碰我一下。”

    奥林匹亚·杜卡基斯在床上做了个摊手的手势,表示不满。

    这就是罗斯刚才说的,罗斯深爱着考斯莫,这样考斯莫就能气到她,要是当时嫁了个不爱的,也不会有这么麻烦。

    “cut!”

    罗纳德拍这些百老汇老戏骨的戏,都非常简单。他们尊重导演,尊重剧本,从不自己修改台词,也在来剧组之前,背好了所有台词。

    罗纳德看过他们的剧本,台词前前后后都注满了语境,和重音,节奏符号。

    有了这些中坚演员支撑,拍摄是渐入佳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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