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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是我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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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是我小看她了 (第2/2页)

了,既然宫本雪子为了你跟平次桑借了剑法,说明她是有打算教你学剑的吧?”源和一龙笑着问道。

    “嗯,不过还没正式教我,她让我先把基础打牢。”羽弦稚生说。

    “打牢基础是对的,她教你是早晚的事情,宫本家就你和她两个人了,二天一流不传给你还能传给谁呢,跟她好好学剑吧,你也要快点成长起来了,等你长大了,我也能放心看着兄弟你闯荡江湖了。”源和一龙深情地说,看着黑木童,他又补了一句,“带上我家小姐。”

    “一龙。”羽弦稚生很感动。

    “羽弦少爷。”源和一龙深情。

    “一龙。”

    “羽弦少爷。”

    “好了,别恶心了。”黑木童受不住这俩货的恶搞,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揉了揉,望向羽弦稚生。

    ”总之,你跟她好好学,宫本家的剑虽然老去了,但依然还是首屈一指的剑。”她抱着胳膊说。

    此时此刻的小小黑木童,尚不知道以后被雪子姐给拿捏的时刻,依然气势十足,或许在将来,这位小王女才会懂得雪子姐的统御之术有多么强大。

    “对的,跟她学完全没问题。”源和一龙点头称道,“那毕竟是宫本家,在全盛时期,源家、宫本家、黑木家皆是位列前三的剑神之所,源家有老爷子,宫本家有宫本正雄老爷子,黑木家有小姐的父亲黑木崎先生,这里面只有宫本家连续出了两任战神,一个是宫本正雄,另外一个就是宫本雪子。”

    “啊?不是雪子的父亲么?”羽弦稚生刚想说什么就愣住了。

    “不,她的父亲不够格,那个男人追求剑道追求疯了,走火入魔了,反而让剑道落了下乘。”源和一龙说,“但宫本雪子不同,她的剑道里,既有父亲的严格,又有母亲的温柔,等你跟她学剑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牛逼的剑道,那不是一句天赋就能够办到的事情,只有在爱和严厉中长大的女孩,才能所达到的极致的完美。”

    “你被她打败过?”羽弦稚生听出了味儿。

    “这苹果味道真不错。”源和一龙说,“等会儿问问在哪里买的。”

    ......

    夕阳渐沉,已是下午六点。

    白泽理惠女装店那边的事情忙完,过来接羽弦稚生,送他去羽田国际机场。

    源和一龙本打算把他给送过去,但被羽弦稚生拒绝了。

    没人知道他是白泽理惠的老板,还是糖果武士的幕后操控人,他跟白泽理惠工具人有很多事情要谈,关系着年后的公司操作。

    黑木童送羽弦稚生上车,憋了一个下午,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那个女孩——花鸟风月,在他上车的前一秒,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那个......”

    羽弦稚生明白自己姐姐想问的是什么,回头道:“她试戏结束了,已经回老家了,毕竟快过年了。”

    黑木童点了点头,心里有点雀跃的小开心。

    “对了,过年期间,我会去你家里拜访。”黑木童忽然说,“不过不用担心,是以好朋友的身份,不是以‘姐姐’的身份。”

    “好啊。”羽弦稚生点了点头。

    雪子姐见她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上次那个乌龙,他被雪子姐给诈出来了,雪子姐已经知道了。

    彼此挥了挥手,在nhk总部的街头说再见。

    十二月底了,道路两边的银杏树是金黄色,在车窗外后退。

    不知何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四通八达的立交桥上,路灯渐次亮起。

    前面灯火璀璨的,彷若一条火龙的,是日本桥。

    它整个日本道路网络的起点,静静地坐落在那里,在黑夜里燃烧着。

    “在路边停一下吧。”羽弦稚生说。

    车子缓缓而停,白泽理惠靠在车边,望着自己的老板。

    少年走向大桥边,站立在那里,夜晚从海面吹来的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了。

    脚下,是四通八达的路线,

    它们亮盈盈的,构造成了巨大的蛛网。

    每一条路上,都是不同人所形成的人生。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触摸着桥上斑驳的混凝土,他默默地眺望着远方,望着熙攘的车辆。

    他们要到哪里去呢,又会什么时候回来?

    自己呢?长大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那时候的宫本雪子又是什么样子呢?那个时候,所有幸福的瞬间,都还在自己的手里么?

    他想象着,想象着那种时刻,未来那一寸寸美好的瞬间。

    远处仿佛璀璨光点的东京塔,像是神明的指引,光华流转。半座东京倒映在他黑色的眸子里,形成混色的海。

    “走吧。”他说。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像是已经把这座城市征服似的,清冷,空无。

    车子再次启动。

    羽弦稚生在车上翻着白泽理惠整理好的资料,从任天堂到索尼的游戏投资,到东京地产以及后世的实体工业蓝桉,从剑道到花滑的新闻,到全球90年代至千禧年后世的娱乐传媒产业。

    他的视线在上面飞快地扫过,无数根线条在脑海里牵连,形成浩瀚的国度。

    白泽理惠偶尔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自己的老板,心绪飘摇。

    那不是一个少年所能拥有的稳重,清澹,无言,与其说是一位少年,她更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个怪物,能够颠覆什么的......怪物。

    然后这个小怪物开口说话了:“雪子的年终奖,依然还是通过公司的账户划过去,记得做隐蔽一点。”

    开口居然是这样接地气的话,白泽理惠对于怪物的激动幻想有点破灭,还有些忍俊不禁:“这点不用老板你说的啊,年终奖肯定会有的。”

    “但是不需要通过公司账户,而是我自己的女装店分红,这笔钱是一定要给雪子的,但不是老板你的施舍,而是她理所应得。”白泽理惠轻声说。

    “她怎么会理所应得?”羽弦稚生沉默了一会儿,好奇问道,“她在你店里干的都是苦力活吧?”

    “苦力活她没少干,可雪子她不是笨蛋吧,她脑子聪明着呢,你不在家的时候,她自己就开始学设计了,这段时间有几件她设计出来的女装很受太太们的喜欢,卖的很火呀。”

    “还有等年后rccid在中央区开分店,我打算把她带过去当总经理。”

    “是我小看她了。”羽弦稚生说。

    “老板,你是不是挺看不起她的呀?”

    “我没有,我只是想不到。”

    “说是想不到,不还是把她看成了笨蛋嘛,那家伙......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像个笨蛋一样吧,傻乎乎的......”

    羽田机场周遭是空旷的、黑色的土地。

    新干线的轰鸣刺穿寂寞的十二月的冷夜。

    车载电台里,播放着他的歌,那是东京娱乐广播频道,调频fm90.5。

    是他唱的那首《再见挽歌》。

    “现在的我,对着沉默无言的天空。”

    “吐出一朵名为孤独的云。”

    “这朵云幻化成雨。”

    “雨后迎来彩虹。”

    ......

    晚上九点,新潟机场。

    羽之国号缓缓降落。

    羽弦稚生戴上帽子和口罩,晃悠悠地走了下去。

    机场里人来人往,快过年了,每个人都在奔波中回家。

    他也是,他也有家,就在机场的尽头。

    那个美丽的女人倚靠在那辆白色日产240sx的车盖上,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人群中搜寻着他的身影。

    直到羽弦稚生蹦跳着出现,又蹦跳着钻进她的怀里。

    她的第一句话是:“吃饭了么?”

    她的第二句话是:“去外面吃,还是吃我做的?”

    ——这根本无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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