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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卷 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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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京卷 文会 (第2/2页)

了,像看痴呆一样看白悯。

    “怎么了?”白悯被看的有点不自在。

    “你猜猜西京最好的府邸在哪?既是文会,总不能在酒楼举办吧?”陈不知笑着反问,径直走进了府邸。白悯问傻问题在他眼里是个极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有理。”白悯闻言脸有些红,跟着陈不知走了进去。

    陈府极大,文宴所在的宴厅,白悯也有些陌生。

    走进宴厅,正对着的,就是主座。

    主座两边,各有六张小桌,一共十三个位子。

    “来,老白,我坐左,你做右。”陈不知走到宴厅正中,指向最靠近主座的两个位子道。

    “不了,我坐最末吧。”白悯说着便走向右边第六个位子。

    他终究是平民之身,坐在如此靠前的席位,恐会惹人诽议。

    白悯自己不在乎,但是他要为陈不知考虑。

    陈不知知道白悯的意思,也并未强求。

    安顿好白悯后,陈不知便去门口接客了。

    不说别的,单一个首辅之女,便值得他这位陈家少爷出门相迎。

    白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一位位公子小姐在家仆的带领下入座。

    来客们皆是鲜衣怒马,霓裳羽衣,对比之下,白悯的白衣显得素雅而又有些穷酸。

    有个身着灰白色锦袍的来客看到白悯的穿着和位置后,甚至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认为白悯是某个落魄士族的子弟,来文会是为了巴结他们。

    “赵某见兄台有些面生,敢问兄台高姓大名?”白悯左侧,一个紫衣青年上前攀谈。青年身材有些发福,眼神热切,满脸的笑意,似乎与白悯是多年的好友。

    文会本就是士子之间吟诗作对,结交熟识的场所,紫衣青年所为,也属正常。

    “白悯。”

    “白兄!在下赵徽炎,同安县令乃是家严。”名叫赵徽炎的紫衣青年自我介绍道。

    同安作为大越第二大城西京的附郭县,县令乃是六品,但与文宴其他人的长辈相比,同安县令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赵徽炎只能居较末席。

    “敢问令尊是?”赵徽炎随即开始打探起白悯的身世。

    “我不知道,可能早就死了。”白悯知道他是想打探自己底细,如实答道。

    “啊?”赵徽炎热切的表情陡然一僵,又立马恢复,语气遗憾道:“令尊之事,令人惋惜啊。”

    “那令堂?”赵徽炎追问道。

    “不知道,可能也早就死了。”

    赵徽炎:???

    “那白兄您是家中哪位长辈教导啊?”赵徽炎还是不死心。

    “只有婶婶抚养我长大。”

    “那白兄……”

    赵徽炎还没来得及问完,白悯就补充道:“我是民。”

    赵徽炎:!!!

    白悯本以为赵徽炎会就此不再攀谈,却不料赵徽炎迅速调整了情绪,给白悯倒了一杯酒,言语之中的热切半分未减。

    “士、民之分不过虚名,岂能做得真。”赵徽炎摆了摆手,似乎他眼里士民之间真的并无不同,“我观白兄您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将来必成功业。”

    白悯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除了陈不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歧视民的年轻士族,哪怕这可能只是表面。

    他不由对眼前的紫衣胖子印象好了不少。

    正当二人攀谈之际,屋外传来仆人有些尖锐的通报。

    “韩小姐到。”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一英俊少年引着一位清丽女子走了进来。

    少年剑眉星目,俊逸非凡。少女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玉,肌冰肤,秀色可餐,右眼一点泪痣更显的楚楚动人。

    来人正是陈不知和韩玉凝。

    全场目光汇聚于此二人,男的看向韩玉凝,女的盯着陈不知,眼神之中皆是痴迷。

    世上竟有如此容颜。

    白悯虽谈不上痴迷,但也确实被这位首辅之女的容貌吸引到了,免不了多看其几眼。

    在众人的目光中,二人分别落座,韩玉凝坐主座,陈不知居其左侧。

    待落座后,韩玉凝站起举杯,嗓音清冷道:“承蒙各位赏脸前来文会,玉凝感激不尽。”

    说罢,以袖遮面,轻抿了一口酒。

    众人亦是举杯轻酌,以示尊重。

    这一套流程走完,文会也算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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