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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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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平叛 (第2/2页)

哀家,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么?可是去那边说了被人退回来了?”“正是!”馆陶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不懂事的,本宫不和她计较。看她能得意多久!”馆陶说到这里有些愤愤,我打赌,她此时一定在想如何扳倒栗姬。不过我不想插手。当年的事,若不是她,长君也未必会死,既然有馆陶出面,我乐于不必动手。“那又为什么看上了刘彘?王美人你不是最不喜欢么?”隔了半晌,我缓缓睁开眼问道。

    “自然是看着好才和母后说的,当年是误会了,这王美人不仅进退明理,最主要的是她没什么野心,她那般闷声不吭,阿娇过去了,倒也不受欺负不是?”馆陶又摇起扇子,撒娇的说。

    “哼!不然又有谁敢欺负来着?有你这么个母亲,还有谁敢给她气受?”我冷笑反诘。

    “母后又笑儿臣,不如这样,先把她们娘俩叫来,问问不就成了?”馆陶机灵一动,将扇子拍在榻边。不等我开口,她已是唤人过来,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稚嫩的声音说道:“彘儿恭祝祖母福寿安康,万事顺意。”馆陶暗自碰了碰我的胳膊,得意证明着,王美人教导得方。我默不作声,只慢慢起身,伸出手。一双柔嫩的小手,颤巍巍的与我合拢,一下扑到我的怀中,扭糖似的不愿离开。

    原本紧抿唇的我,忽而被他弄乐了,也让馆陶轻咳出声,紧接着一迭声的叩首:“嫔妾王氏,恭祝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福寿延绵!”我一心逗弄怀中的孩儿,隔上许久才出声:“也起身吧,自家人,做这些没用的也是多余。”

    “喏!”带着欣喜颤抖的声音,正是她此时心境的写照。等这一声,她已用了十四年。“彘儿,祖母问你,你可愿意娶个媳妇?”我将刘彘拥置膝上,就顶抚摩戏谑着问。

    刘彘懵懂不清,却仍是兀自点头答应。引得几声轻笑。于是馆陶又接着出声:“那你可愿意让她当你媳妇?”刘彘憋了憋嘴,摇摇头,用力之大,我几乎拢不住他。馆陶连指几个宫娥,刘彘依然是摇头不应。最后我问:“那阿娇好么?”他独独乐出了声,“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藏之。”只这一句,在场诸人都笑出声来。

    “稚儿口舌,虽可笑也是诚信实意,不如母后……”馆陶向我迈进一步,先开了口询问。

    “这事问过圣上么?”我抬眼,面无表情的问。“母后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了。”馆陶笑得恭顺。我将刘彘放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他去找母亲:“还是问过圣上罢,以免多生是非。”

    我意有所指,馆陶清楚,王美人更清楚。“喏,还是母后想的周到。”馆陶又拿起扇子坐在我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她的伎俩我也明了,只是懒得说穿,于是我摸过她的手,放在掌心:“再周到,不也让你套去了话?”于是一阵笑语,宫娥,王美人,以及年幼的刘彘都跟着笑了出来。只有我,似笑非笑。景帝五年,窦太主与王美人订姻约,帝本不应,太主谓之,母定矣,遂许。

    景帝五年末,窦太主面上,深言。翌日,上勒令栗姬搬出上阳宫。景帝六年,臣进言,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请奏立太子生母栗姬为后。上怒,将进言者处死。废太子刘荣卫临江王。景帝七年,帝册立刘彘为太子,更名为刘彻。其母王�,册封为后,时年三十六岁。

    景帝中初年,栗姬被废北宫,抑郁而终。景帝中二年,临江王刘荣侵占庙地,因忤逆无道,帝命人审之。临江王莫名死于狱中,狱卒曰,自裁。“你可都满意了?”我逗弄着廊上的鹦鹉回首问身后的馆陶。她轻轻一笑:“哪里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还不是阿娇运气好!”我淡淡一笑:“运气再好,也抵不过她母亲的手段好。”“母后又说儿臣了,难道儿臣这些还不是和您学的?”她拽着我衣袖,摇晃着。

    我轻叹一声,笑了笑。和我学的?若是我当年有时无忌惮的仰仗,又怎会一路走得这样辛苦?

    倍受宠爱的她,可会知道我曾经面对怎样的举步维艰,四面荆棘?低头笑了笑,摸索着将手中的食全部撒入笼中。回头伸手,挽住她的臂弯,一步步挪回大殿。

    就这样罢,在我的保护下,任由她肆意。我的苦,她也不必再知道。一生斡旋,说到底也不过是想让儿女们快乐,如今,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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