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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北京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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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0北京赴会 (第2/2页)

是各地都接受的订婚礼物。通过各种手段铺天盖地的广告,强化钻石和美好爱情的联系。

    1950年,戴比尔斯提出了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口号。通过这个口号,起到了三个作用。

    一,男人都认为只有更大更美的钻石才能表达最强烈的爱意,恋爱中的男人必须送女人钻石;二,女人都认为钻石是求爱的必需,男人必须送给她钻石,女人才肯嫁给他;三、钻石代表永恒的爱情,拿来出售是对爱情的亵渎。除非你跟前夫不共戴天,否则很少会卖掉他给你的钻戒,而且就算卖,也不会有人接手,因为那是你的爱情。

    正是因为如此,尽管钻石不断开采至今已经有五亿克拉,但在整体上还是供不应求,价格扶摇直上,因为只有戴比尔斯才可以卖钻石,别人卖不了钻石。

    到了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苏联发现了一座更大的钻石矿,大量碎钻供应于世面。戴比尔斯马上荒了,同苏联订立价格同盟。另一方面,为了不让钻石掉身价,营销广告顺势转向,强调碎钻一样高贵,钻石虽小依然代表高贵的爱情。钻石的珍贵不是看大小,而是看做工和切面,于是又炮制了大量行业的标准,随后,钻石彻底征服了底层阶级,大的好的卖给富人,碎的小的卖给穷人。

    戴比尔斯研究了女人的心理,他觉得女人对待钻石是矛盾的。

    一方面,她们对首饰有着天然的占有欲,一方面又认为主动索取会带来良心的负罪感。所以戴比尔斯的广告在八十年代又开始强调钻戒应该跟惊喜结合。一个男人默默买了钻戒,在一个精心安排的场合突然送出,这才能最大程度上化解女性的矛盾心理,一方面她们拥有钻戒带来的极度喜悦,一方面又保持了女人的纯真。

    拥有戴比尔斯百分之四十股权的奥本海默家族非常佩服戴比尔斯,他说:感谢上帝,创造了钻石,同时也创造了女人。

    经过了戴比尔斯宣传,钻石逐渐绑架了消费它的人们。女人把男人送给她们钻石看做是爱情的象征。

    钻石的唯一元素就是碳,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元素。人造金刚石与钻石也别无二致,如果想靠钻石保值无疑很难。二手的钻石没有任何市场,只能以低廉的价格回售给商家,所以戴比尔斯宣传钻石象征永久的爱情,就是让人们不要出售已经买到手的钻石。

    2011年南非副总统莫特兰蒂访华,面对央视采访时说:钻石只是人们虚荣心的产物,它只是碳而已,价格上涨并不是钻石会枯竭,而是人为造成的供不应求的局面。我说这些,你是不是明白点了”

    田川娓娓地说。

    “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理论啊?”

    王颖的脸不那么长了,用惊异的眼神看着田川。

    “我没事就从网上学东西,我觉得从网上学东西太好了,念大学的时候没有网,从图书馆看书,想解决一个问题要看好多本书都不一定找到答案,所以大学生看书要找老师推荐书单,如果没有老师推荐书单,自己泛泛地看,可能会看很多没用的书,白白浪费了时间,有了网络自己想求哪方面的知识一搜索就都出来了,其效率是没有网络时的千倍万倍都不知,所以我就在网上看书,增加知识,人有了知识就提高了对世界的认知能力,就能对事物作出合理的判断,减少盲从和彷徨,也不被人忽悠,有自信心,不浮躁,生活安心,有快乐感,所以我不主张你买钻戒,因为你年龄大了,不是带钻戒的年龄了,如果你是刚结婚,我是你的对象我还是要给你买钻戒的,尽管我知道它其实一点都不值钱,是叫戴比尔斯忽悠了,这就像前几年男人穿凯撒似的,一件凯撒三四千,五六千,一年的工资买一件衣服,合适吗?他比羽绒服暖和吗?不强,但是人们都穿,咱也穿,就是为了一个赶时髦,但现在看起来,如果把当时买羽绒服的衣服的钱生下来买点股票肯定是赚大了,所以消费要理智,不要随风,我看你还是别买钻戒了。”

    田川又苦口婆心地说。

    “不。我要买。”

    王颖还是非常坚定地说,看来田川学的这些东西是白学了。

    “另外,女人戴这么贵重的首饰也不安全,你总出去打麻将,戴这东西不好。”

    田川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我就买。人家老爷们有能耐都主动给媳妇买,这媳妇主动张罗买,老爷们死活不让,还是不是老爷们啊。”

    王颖把刚才田川讲的道理全忘了。

    田川一听老爷们没能耐就觉得无话可说了,人没有能耐说话就没有说服力,与有没有道理没关系,田川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想勉强王颖了,他只有沉默。

    在国外的一个同学回北京办事,张罗要搞一个小型的同学聚会,田川接到了邀请,这几年社会经济发展了,人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在加上田川这帮同学也都到了有点成就的年龄了,所以聚会就越来越多。田川说我最近有点事,不想去了,连和陈守军吃一顿饭都遭到了王影的抢白,他还有什么脸面去北京啊,到北京聚会的人哪个不比陈守军强啊,他在接到通知的时候还特地问了一下,邑水都谁去,下通知的人说只有你一个,因为这是发起人定的,他也不能随便舔人。

    他知道这是老同学还念着旧情,因为当年考上名牌大学的人也不是很多,也就十来位,考上重点大学的也就三十来位,而他名列第三,当然是佼佼者了,虽然现在上了重点大学的人发展得都不错,除了他没有一个在县城混的,但老同学看的好象还是当年,况且这次聚会的发起人还是从美国回来的,一些不太出名的同学他都有点不记得谁了。

    田川和王影说他不去了,当然理由就不用赘述了,王影说你随便,我不管,王影也是很矛盾,发起人能想起田川,证明田川在同学的心目中还是有位置的,但他现实的位置和同学心目中的位置大相径庭啊。

    邓中凡来电话了,说你得来,起码咱俩也应该见一面,田川说,那好吧。他当即就答应了,都没和王影商量。

    邓中凡是谁呀,是他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是一个村子的光屁股娃娃,从小俩人就好的不行,吃完饭不是你上我家就是我上你家,有时还从对方家里吃饭,上学的时候更是同去同回。

    邓中凡考取了清华大学,毕业后参军去了新疆,现在是军区副司令员,核物理研究所所长,光博士研究生就带了好几十个,家门口有警卫,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人物了,前几年他回来过一次,是一家三口,没有带随从,但坐的车是一个很大的黑色轿车,田川不知道这款车是什么名字,他也没好意思问,觉得自己太土了,但他问了这车是谁的,邓中凡说这车是邑州军分区的,是司令员的专车,田川知道邑州军分区就是师级单位,司令员把专车都让给他了,这证明邓中凡是一个比师长更大的官,这个不难理解,因为他是军区副司令员,应该是副军职,有点难理解的是一个新疆军区的副司令和邑州军分区也能联系上了,但他仍然没好意思问。他请邓中凡吃了一顿饭,还有好几个同学作陪,一晃有三四年的时间了。

    邓中凡叫他去他不能不去了。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农民,他也得去,因为邓中凡不会瞧不起他。

    他之所以不想去是因为他的职位太低了,才是一个副科,在北京参加聚会的人有几个是副科啊,有的都到副部了,所以他觉得非常没有面子。

    好在到了北京以后,没人问他现在是什么官,喝酒吃饭的时候唠的嗑都是高中时代的事,谁和谁搞对象了,谁和谁闹别扭了,大家都是在非常平等的气氛中度过,邓中凡穿得也是便装,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回来以后田川觉得这次聚会还是很有意义的,多年不见的同学都见了一面,也许以后有什么事会照应一下,他自己倒是没什么能耐了,但他也备不住去求别人,比如孩子上大学了,毕业安排工作了,说不定就能用上谁,看同学那样子,没有一个是趾高气扬的,都是非常朴素的,同学的感情越来越深刻的表现出来。

    他们合了影,交换了手机号,建立了QQ群,以后的联系就方便多了。

    虽然是有高兴,但更多的还是自卑,和人家比,自己太没有出息了。

    但自卑也没用,生活还得继续,象鲁迅所说,夜正长,路也正长,自己慢慢的往前走吧。

    从北京回来就照常上班,但他的情绪好象有点压抑。

    徐惠霞又给田川打电话,说请田川两口子吃饭,田川就问是什么名堂,徐惠霞说是她过生日,老公要请她吃饭,但两个人吃饭没意思所以就找几个同学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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