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六章脆弱(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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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得劲。几千年了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得劲过。我倒是很想说说这一觉,可我说不清楚。反正是很得劲。有些美了好了只有自己享受,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得劲不得劲只有自己知道。后来林义把我叫醒了。
我很不愿意,说:“干吗?”
林义说你的电话。
我接过听筒,对方喂了一声我就听出是牛春会。这混蛋坏得浑身流水,隔几千里都能闻到他的臭气。我捂住听筒对林义说:“你先出去。”
林义说:“什么事儿呀?神神秘秘的。”
我说:“不关你的事儿,你先出去。”
他很不愿意地出去了。他肯定不愿意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事儿瞒着不生气才怪呢。可我跟牛春会的事儿能让他知道吗?打死我也不能让他知道。再说我也得想想如何对付这孙子。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我反复告诫自己。
牛春会说:“信你收到了吧。”
我说:“收到了。”
牛春会说:“怎么想的?”
我说:“没怎么想。”
我又说:“没事儿了我想那干吗?我吃饱了撑的?”
牛春会说:“你别装糊涂,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儿。”
我说:“我不知道。”
我又说:“请指教。”
牛春会说:“你知道我的脾气。咱们是兄弟,你要走,可以,你给我说一声呀,你不该不辞就走,坏了规矩。你叫我怎么做?”
又说:“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我说:“你别吓唬我。当初还不是你陷害我,拉我下水。”
“你愿意的。”
“对,可我现在不愿意了,不愿意再那样干了,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牛春会哈哈哈哈大笑了一阵,说:“没人不想让你过你说的正常生活。只是方式有些不同,做出来让别人觉得别扭,”——这还是说我不应该不辞而别——“听说你现在出手很大方呀。买了一辆Benz,把凌志都送人了,哈哈哈哈,这钱是那儿来的?”
我无话可说了。这倒是真的,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还跟花头大麻子之流混在一起,蹬三轮车,还得受盲流的欺负。可我就是一点都不感激他,还恨他。这都是实话。不过这可是第一桶金,是所有年轻人做梦都tmd想的第一桶金,有了这桶金干什么都合适。我的第一桶金是从牛春会这孙子那儿弄来的,可我还是一点都不感激他,还有些恨他,有些怕他,反正不要见着他。
我说:“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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