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六章脆弱(4) (第2/2页)
牛春会说:“都是兄弟,别想得太多。通个电话就像吵架似的,这可不好。其实你过得好就是我过得好,我是怕老兄你好了伤疤忘了痛呀。”
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牛春会说(声音倒是很严肃):“听说你喜欢的女人是汉田中的老婆?”
我说:“这关你什么事儿?”
牛春会说:“怎么不关我的事儿?咱们是兄弟吗。听兄弟我一句话,离那女人远点。真是搞不懂你,这世界多少女人不够你搞?难道那女人――好像是叫潘婷吧――镶了钻石?”
我说:“你嘴巴干净点儿。”
嘴上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跟打鼓似的。牛春会这孙子连她叫潘婷都知道,难道我在和潘婷一起喝酒的时候有他的内奸?跟我们服务的服务员不是,那是给很洁净很纯真的女孩子,皮肤跟tmd透明的一样,长得可是不赖。她应该不是内奸。可架不住那里边的人多呀,我总不能一个一个地查吧。没想到牛春会这孙子就因为我的“你嘴巴干净点”激动起来,呼吸急促,说话带喘。
牛春会说:“你不会真的动什么狗屁真情了吧。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斗得过汉田中,当初你就不会进监狱。再说了,你想想自己的身份,那可是警察的老婆,那警察还是刑警队长,刑警的老婆你也敢动?你不是找死吗?”
又说:“你好自为之吧。”
牛春会这混蛋说话,你得多想想。他要是说东,你就得往西边想;他要是说南,你就得往北边想。他就是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他好像在为我考虑,其实是想告诉我,你李wen革还在我的掌握当中,在我手掌心里攥着呢。你想,我的什么事儿他都知道,说明有人在为他收集我的信息,我的身边有他的人。我是说不一定是我的饭店里,而是在省城,在这个腻歪透ding的城市有他的人,没准就是为了监视我他才特意安插的。我却对他一无所知,谁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如果这是场战争的话我先丢了一局。这个电话传达的另一个信息是,他不敢动我,是因为我当过警察,不管怎么说我还有那么多的同学在干警察。或者在他眼里,我和汉田中还是同学,血浓于水。汉田中帮我的事儿他不会不知道。他要是干掉了我,我那帮警察同学肯定不会放过他。可他让我离开潘婷是什么意思?听口音倒不像是假模假式,好像是真心劝我。这事儿真不能想,一想我的头都要爆炸了。
林义问我:“谁的电话?”
我说:“一个熟人的。”
林义说:“我听着怎么像是牛春会?”
我说:“不是他。”
林义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