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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六章脆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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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正文_第六章脆弱(5)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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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义不说话了,花头大麻子也不说话。他们看见我就扭脸,不知道为什么。

    我真觉得我就要死了。你可以这样想:有一个人,一开始偷东西没进(看守所)去,却去了南方偷车。我呢是因为查办这个偷车贼反而被检察院以刑讯逼供为罪名进了看守所;我出来后工作没了,开始四处流浪;想想我的心,该是恨他呢还是爱他呢?

    在我四处流浪赚钱养活自己的时候,他在南方因为偷车赚了大钱。——如果读者中有60后的人,就会知道80、90年代倒车的确能赚到大钱。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真tmd太快了。那个年代万元户是有钱人的代称,我们也都想成为万元户。那时10块钱能买十公斤米,或十斤肉,物价便宜的很。如果存钱到现在,10块钱变成现在的28块钱,28块钱能买10公斤大米或十斤肉吗?简直是做梦。那时腰里挂给bp机就能到处显摆,最好是中文的,现在微博都过时了,微信才时髦;那时街道上都是落后于欧美国家的车,人家是同时代的,我们用的都是过时的车型,甚至是国外废弃的车我们弄过来都如获至宝。现在再看美国电影,里面的车呀什么的没有一点新奇,我们身边就有。这也是那个时代倒卖车辆最来钱的根本所在。那时没有互联网还没有这么发达,各地的交警用车信息还没有联网,都各自为政,把车从沿海开到内地随便花点钱就上派照了——林义领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安排我过去开车。这可是90年代,万元户还是凤毛麟角呢,我跟着他弄成了上百个万元户。就是这时我才萌生了不想干的念头的。我当过警察,知道常在河边走的结果。

    按说,我不想干就不想干了呗,谁知道这孙子到现在都对我耿耿于怀。我还有什么心情去买房子,去恋爱,去结婚呀。没人的时候我总祷告:牛春会,我叫你爷爷行吗,只要你放过我。事实上,大家也都看到了,他根本不可能放过我。

    虽然我是警校毕业,可学的知识早都tmd还给老师了,况且现在的政令一天一变,变得更方便百姓了,我真搞不明白我在这事儿中负多大责任,我的行为到底有没有构成犯罪——犯罪!这字眼真tmd要了我的命。没准这事儿可以和马而保说说,他现在不还在派出所工作吗。这小子上学的时候除了改诗没有别的啥值得让人回味。

    马而保这小子屁颠屁颠就来了,一看就我们俩人坐那么大一个办公室,就说:“就咱俩,不行我把陈永毅叫过来,把潘婷叫过来吧。”

    我说:“算了,有正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也把我的事儿——我假说是原来一个熟人的事儿,我才没有那么傻呢——都跟他说了。这小子一听,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坐直,还把右手放到脸边上。我知道这是要烟呢。这小子原来在我这儿可从来不敢如此造次,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呀!不过想起我刚才给他说的事儿,就连忙给他递上烟。

    这小子不慌不忙地点着,吸了一口,问到:“这是谁呀?跟你啥关系?”

    “我的意思是,要是跟你关系近,是一种说法;要是跟你关系远是另一种说法。”这小子又说。

    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这......还分关系远近?”

    “当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到。“我的辖区里有一个卖菜的,人家怎么摆放他不管,每次都要把他的车——架子车——往路中间多放一米,那么多行人、车辆,像话吗。昨天我过去了,让他把车往后边挪。你知道这孙子怎么说?他说:‘我是xxx的舅’。Xxx你知道吧,就是咱们的付省长。我说:‘你怎么是xxx他舅?Xxx多大年龄呀,你才30来岁,你怎么就是他舅了?’你知道这孙子怎么回答?他说:‘我是他小舅。’小舅,tmd你也配呀!我抬起腿把他踢倒在地,往后挪,再不挪我就把你的车给没收了!

    他又吸了一口烟,说到:“像这个卖菜的就是不长眼,你要说是派出所或办事处谁谁谁的亲戚也算,哪怕是说区政府谁谁谁的亲戚也算,你怎么冒充xxx的舅呀!”

    我说:“你说这些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肯定有关系呀。卖菜的都知道拉个副省长来做亲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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